[7] “人”是由性器官连接起来的之3
 
,而我受人之邀要去Tang。其实我更倾向于去碟瓦,因为有知名乐队演出,必然有些已搞组和待搞组的成员到场,从来,我都享受这种声势浩大,看着他们,就会有一幕幕……
所以我在Tang呆了半小时就呆不住,拿着Tang派送的万圣节礼物棗红羽毛假面,正是人马座,我的星座棗去了碟瓦。门票是必然的,人挤人是必然的,乐声鼎沸是必然,甚至刚上楼梯就看见大麻男也是必然的,我永远记得今年春夏之交我曾多么喜欢他,何时何地再见他都磨灭不了相互搞过的气味和痕迹,以及相互见证的搞其他人的景象,包括,那种晕。但我可以冲他笑了,他也可以了,我们的的确确过去了。我用人马假面在他的额头按了一下,然后挤进摇滚中,嘈杂中。
我不会刻意寻找几小时前刚刚云雨过的那个叫“没劲”的男人,虽然我们几乎做出了“爱”这种可怕的东西。我挤来挤去,挤到靠近玻璃房的散台,然后抓了抓一个熟人的男朋友的辫子,恩,他独自坐着,熟人不止一遍问过我:“假如那天向你走去的不是小迷,而是他,会怎样?”我也不止一遍回答:“顶多,就是一夜情。”这种假设不会再有相应的场景支持,因为我们也俨然熟人了。但我站到桌子上,离他只有几公分时,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异样,这种异样来自:1.我说过一定不搞熟人的男朋友;2.他的确是有诱惑力的身体散发着糖味的男人。我的内心潜藏着危险,就像法国音乐节被打的阴影会延续到所有乐队演出的场合,所以我戴上我的人马假面,以求安全,同时,高高在上检阅为舌头躁狂的男人们。
熟人的男朋友扭头看到我的假面,笑了笑,我解释:“以防被打。”所以,过了一会,他看到我取下假面,就说:“还是戴上吧,不然会被人打。”其实,没有人会打我了,他们比我更容易淡忘。内心的危险更多来自几公分外的他,他令我不安、尴尬,任凭企图自生自灭。我需要有些什么打破这种局势,舌头不能,因为我听不懂他们唱什么,电子或摇滚于现场只是种气氛,甚至更加烦躁的气氛。这时,叫做“没劲”的男人在我面前出现了,我无比感动,他说,他在对面望到了我,所以过来了。我觉得他不酷,就像他说过的,他愿意做被抛弃的人。所以我们的2小时尽性会延续到共进晚餐,再延续到“舌头”。那感觉就好比,本来的一炮了事发展到了“包夜”。而我们并无想过要变成情人。太多的起起落落,及时行欢,让我丧失了长相守的欲望。事实就是这样,你在我眼前时,我会是一束璀璨的烟花,只开放到你从我眼前消失。
那么,刚刚云雨过的他重现,最大意义莫过于解除了我内心的警报。我用假面为他扇凉,抚摸他的头发和肩膀,偶尔也做小鸟依人状,还喝喝他递过来的啤酒,在他对着人群做不同手势或者狂跳时,表示一下:“你很可爱”。不过是,再做一次烟花。
当舌头唱到“妈妈,一起飞吧,妈妈,一起摇滚吧”,我总算有些看演出的情怀了,虽然我倚着的男人忽然不适应这种安静而愣住,他像是疯玩的孩子忽然听到妈妈开门回家的声音。
这情怀很快又被一个眼前晃过的男人打破,他是我大学三年级时的男朋友,在碟瓦还能遇见某个称为男朋友的人,的确稀罕。还好,他没看见我。我却想起了,他是新疆人,舌头是从新疆到北京的乐队,而2000年春节,他曾带我去广外旁边的村落里,在邱大立家做客,跟一个似乎与舌头乐队有关的乐手喝酒,半夜里,我还从他身边离开,跑到客厅里,跟那乐手睡睡觉,让他难堪又难过,他一直知道我是任性的人,每个当过我男朋友的人都饱受过我的任性的折磨,最后都无力再疼我。
一切混乱模糊着,模糊着又重现,有点可怕。演出总会导致另一些演出。这个想简单就简单,想复杂就无比复杂的世界。
当然,“没劲”不会知道我心里的千丝万缕,就像我也去不想他到底想着什么。或者,我们无需沟通都能彼此理解,有着理解的天赋。我们更亲密的举动是,我把横腿放在了他腿上,他用假面为我扇扇凉,然后开始喝我们下午刚见面时买的可乐。在陌生人看来,我们绝对是情侣。
舌头演出好像无疾而终,当人群喊着“再来一首”时,他们也没有再来一首。然后,人群逐渐散去,熟人的男朋友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我大学三年级时的男朋友再次经过时同样没看我棗我几乎可以认为他不是没看见我了。我和“没劲”呆在一起,反而像两个孤儿。对,他仍旧是“从没工作过,因此有着十分纯粹的非主流气质”,他比我更神经质,他忽然用宽松的T恤罩住我的脑袋,我在他的衣服里舔他汗湿的胸口,还有乳头,他有点怕痒就把我放出来了。然后他好奇我袖子上的白色绳子,把绳子解开,让袖子散开,我抬着手腕,让他专注地做这些事,然后,再让他把绳子重新系好,他也做得很好。我们不怎么交谈,我们虚无地呆着。我也做一些动作,比如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握着他的阴茎,他的阴茎也就响应地硬起来了,我们一起目光发散地看着散场后的碟瓦,听着散场后的酒吧音乐,似乎与硬着的什么,什么关系都没有,包括我的手,因为藏在他的T恤下和裤裆里,谁也看不见,也似乎与我无关了。
等到可乐喝完时,我们站起来,走出碟瓦。碟瓦门口逗留着很多人,很多我认识的人。因为都不打招呼,他也不知道我认识那些人,所以我们还是挺亲密。他的女朋友半小时前已催他回家,我的小女孩约我再去19号公寓玩,所以,名正言顺地该分手了。
大麻男仍是不可磨灭的已搞气味与痕迹,他曾问我这些日子跟什么人混,那么,他看着我跟一个走路怪怪的长发男人走上立交桥,应该就知道了吧。很高兴,我还能给个形象生动的答案。
在欧庄立交的发达四肢的中心。亲爱的“没劲”把我压在栏杆边,最后拥抱一下,并做做“操”,当然,做个样子而已。他说:“以后再做2个小时就会闷了。”我说:“以后就随意了。”经验告诉我,跟男人做爱第一次是最精彩的。而且我们这么贪婪地做了2个小时,除了后进式这个遗憾,也没再有什么遗憾了。
2003-11-3“人”是由性器官连接起来的(5)
00:00-1:45 自恋
“没劲”走下立交桥时,走到一半时差点想跨过栏杆跳下去,他也就是有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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