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过桥般从我身上走过之2
 
自己的心事,我该做点儿什么,比如流下眼泪,不然不够唯美。
  但是,我没有泪,没有哭的冲动,只是跟他抱得越来越紧,让他进入我温暖的身体。
  午后,我终于从他身边离开了,手里拿着一盒飘着金丝带的巧克力,他给我的二十三岁礼物。等车的时候,我说太阳很好,他最后抱抱我,说:“你正可以消消毒。”“我没有毒。”“有,是资产阶级遗毒。”我乐了,我的车刚好来了。
  等到五十四颗巧克力都吃完时,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那端冷冷地说:“我跟女朋友在一起。”
  又过了一个月,我想离开这个城市了,收拾东西时,看见村上春树的《好风长吟》,有那么一段让我发了很长很长的呆:
  各种各样的人赶来向我倾诉,然后浑如过桥一般带着声响从我身上走过,再也不曾返回。这种时候,我只是默默地缄口不语,绝对不语。如此迎来了我“20年代”的最后一个春秋。
  “声响”,在他的《旅程·白日梦》里也有说到:
  车开始行走在白日的梦境里,我突然听到“风景”的声音,那种沉闷的声音让人不堪棗我落到了地上,然而我还是一直愿意蜷缩在靠窗的座位上等待那一刻,等待那个声音。
  我迅速在某张纸的角落找到他的电话,发了一条短信息过去:
  “天黑了,闷骚着,蓄谋着迁移到另一个城市。”
  “你是谁?!”
  “别人叫我酱子。”
  “你要走啊?”
  “村上说浑如过桥一般带着声响从我身上走过。”
  “我不懂村上,只懂苦难。”
  “我就是一棵苦菜花。”
  “好赖你还是花,继续绽放吧,招蜂引蝶吧,随心所欲吧。”
  “没有了花茎还能美丽吗?”
  “所以你结不出奇异的果子,那就像颗核弹爆炸。”
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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